文/新竹高中第63屆校友羅正揚
這是嶄新且具獨特生命力的一批,大多出生在1987年國民黨政府解除戒嚴令後,義務教育沒有要求他們成為「堂堂正正的中國人」自然也沒有蔣介石「逆流而上」的故事,那教育他們的課本就在腳下。當學子群起走上街頭抗爭,甚至史無前例地攻入國會議事堂,這二者任一出現都表示國家正面臨重大危機,使相對無憂且安定的學生必須放下課堂向上發聲,更何況是二者同時發生:我們將失去靈魂以外最珍重的東西。
和平理性非暴力:一廂情願的破滅
318攻佔立法院那一晚之後,圍牆外在兩三天內迅速組織分組成糾察團隊,負責各種秩序維護以及物資人員疏導,以及社會輿論的導向造就了優雅理性的太陽花學運。於外圍參與的大眾向輪班休息執勤警察們鼓掌以表達感謝,而國會議事堂內每一晚都風聲鶴唳,等待著新一批體力充沛的警察上門攻堅。
324行政院一役,優雅的太陽花群眾了解意識到:警察,是權力的血肉機器。它們服從上意,以強硬武力血腥鎮壓手無寸鐵的群眾,不惜背負社會與國際的輿論的抨擊浪潮,因為國民黨政府要宣示與重申:殖民統治的強權暴力。
是什麼讓我們如此對立?
行政院武力鎮壓之後,輿論風向四起,開始大規模二元分化,太陽花學運的組成被分成鴿派與鷹派、媒體粉刷上了藍綠,群眾與警察,臺灣本位與大一統中國……這些的皮是「多元」藉著各種不同意見陸續發聲,營造出社會對於太陽花學運的反動;內裡的肉是「利益」,利益是人對於自我滿足的實現與追求,無論是形上的精神層或是形下的物質面,為數眾多的單位在追求利益途中必然出現意見相左,最後導致分化對立;最深堅的骨則是「權力」。是什麼讓我們如此對立?
擁有了令人傾倒的權力,試想誰會輕易鬆手?當國家的執政黨有了行政權,絕對的立法權以及繪聲繪影的司法權,執政者會恩准非統治階級的異議之聲嗎?於是避免至高無上的權力動搖、既得利益限縮所以執政當局收編分化,讓我們以被妖魔化的姿態對立,呈現於大眾之眼前。
斯文的咆嘯
「嘯」在中國魏晉時期是文人表達自身曠達狂放、逸然不群的方式,於當時世家大族壟斷統治集團,政局黑暗有志難伸的時代,不得已地抒懷。
而一千多年的時空逝去,現今的臺灣社會重演著封建舊時的戲碼,獨裁執政的國民黨政府與其附庸的既得利益者正在壟斷政治集團,在權力子宮中近親繁殖,企圖將臺灣作為國共和親的嫁妝,在時局晦暗而受壓抑的有志之士,無懼強力水柱的砲襲與政府權力的血肉機器之械毆盾擊,一同向政府斯文地咆嘯著。
「沒有暴民,只有暴政。」
「可割可棄,利大於弊。」
「臺灣中國,一邊一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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